【二創】【咒術／五伏♀】十二月二十二號的生日蛋糕
＊ CP五伏，伏黑♀天生性轉
＊ 從性別就開始個人詮釋OOC(。
＊ 個人故事發想：未婚先孕(。、參考原作故事線設定到約八十八橋篇，伏黑已學會領域展開，大家都好好生存成長的IF世界線，介意者請注意。
＊ 上述前提下，五伏認識後的第一個伏黑生日的故事。
＊ 五伏還沒這麼熟，所以五條嘗試展現成熟大人樣貌而沒這麼幼稚、伏黑還懷著忐忑感恩的心情試著摸索與五條相處方法而比較害羞，這樣有點獨特限定風味的溫馨日常舊事。
十二月二十二號的生日蛋糕
「惠，妳真的沒關係嗎？」
「我沒事的，津美紀，妳快遲到了喔……」
「可是我果然很擔心惠啊，生病還自己在家什麼……」
小女孩說著又將小手貼到伏黑惠的額頭上，試圖感受妹妹的體溫。
「真的不用請假陪妳嗎？」
「真的不用。」伏黑輕輕拿開姊姊貼在自己頭上的手。
「我已經沒事了，只是有點累想再睡一下而已……大概晚上、不，下午就能恢復精神了。」
「真的喔？那就太好了……」津美紀鬆口氣，輕輕微笑。「畢竟晚上要幫惠慶生呢！」
「是啊。」伏黑也淺淺一笑，目送姊姊背起書包走出家門。
直到小巧的腳步聲走遠了，她才在獨自一人的房中嘆了口氣、再次躺倒回被窩中。
三天前，五條悟第一次帶著伏黑惠一起出任務。
跟以前路上經過遇到毫無威脅性的低級咒靈、順手解決示範教學的情況不同，這次五條在任務中故意放手、旁觀伏黑獨自與一隻下級咒靈戰鬥。
雖然低級咒靈對有級數的咒術師來說完全構不成威脅，但對於前不久才終於能召喚出式神、還在摸索戰鬥方法的小學生來說，袚除過程依舊十分驚險。
等治療完渾身的大小擦傷，從咒專回程的路上五條也不管伏黑聽不聽得懂、喋喋不休講了一大堆小女孩的戰鬥缺失，最後在伏黑還想不出應該如何回應才好的時候、又一改語氣對著伏黑的頭又摸又揉。
『嘛，畢竟是第一次上場，好歹打贏了，還算可以吧——』五條的語氣太過隨意，讓伏黑花了好陣子才意會這算是一種鼓勵。
『對了，後天，放學後和津美紀快點回家啊！等我過去找妳們。』
五條說著又換了一種語氣——認識以來，伏黑第一次看到男人如此興奮雀躍。
『我會好好幫妳慶生的，用力期待吧！』
記憶中從沒好好慶祝過自己生日的伏黑，對於五條的約定並非沒有期待。
只是那晚回家以後，等五條一走，伏黑就陷入了昏睡。隔天起床後勉強撐著昏沉的頭去上學，熬到下課回家後就開始發起燒來。
雖然不是高燒、家裡也有了常備的感冒成藥跟果凍，津美紀還是邊幫伏黑擦汗邊掉眼淚。
兩人討論後沒有為此打電話給家入小姐。
伏黑知道自己不是因為感冒，只是因為身體太累了才發熱；或許是身體受過傷又接受治療後的反應，也或許是因為年幼未熟的自己為了戰鬥過度透支了微薄的咒力……
而且就如伏黑安慰津美紀所說的，吃完退燒藥睡了一晚之後，她在起床後就退燒了；之所以麻煩姊姊去學校幫忙請假，也只是想多休息、晚上更能打起精神迎接滿心準備幫忙慶生的五條。
兩人也沒有為此打電話給五條。
因為五條說了他這兩天有任務。
五條也說了他會在晚上來幫伏黑過生日，不只是要伏黑期待、他自己看起來也很興奮，所以伏黑不想讓五條無謂地擔心，更不想讓他掃興。
所以伏黑最後還是沒有打電話告訴五條自己身體不舒服的事。
如今一個人躺在寂靜的家中，伏黑呆望著天花板，想起自己沒能撥出的、貼在電話旁邊的紙條上的號碼。她想，最後還是沒打電話的原因，可能還因為心裡有點害怕。
害怕即使自己是真的感冒生病起不來、五條也無法從任務中抽空過來；或者電話中說了要來、結果卻還是無法來。
更甚者，因為打了這通電話連絡了，才得知五條因為臨時有新工作、連約好的慶生都趕不上了。
比起本來就沒人能照顧生病的自己，以為能擁有陪伴卻終究落空，這種失落感更讓伏黑覺得害怕。
她畢竟還只是個小學生而已，無法很精確分析理解自己內心的矛盾與負面情感，只知道自己不願意讓五條知道身體不舒服的事，只知道預先做好所有心理準備、去等待終究會到來的時刻，無論最好或者最壞。……
＊ ＊ ＊
就這樣，等伏黑迷迷糊糊地再醒來時，已經過了下午的放學時間。
而出現在伏黑眼前的卻是帶著墨鏡的白髮男子。
「五條先生！……」
伏黑連忙坐起身、還因為動作過猛而一陣暈眩——隨即被一隻大手扶住。
看著五條面無表情的臉，伏黑莫名心虛地縮起肩膀、小心地拉著棉被。
「五條先生怎麼來了？不是還沒晚上？」
「惠妳覺得呢？」
有些強硬地揉了揉伏黑睡亂的一頭黑髮，五條內心深嘆了口氣。
五條悟本來安排的慶生計畫是晚上開始的。
但因為興致高昂又心情愉快，五條極為順利地提早完成任務，就想著剛好去接放學的姊妹倆直接去吃慶生晚餐，到了校門口卻只等到津美紀一個人走出來，這才知道伏黑請了一天病假。
五條也是這才知道，兩個小女孩——尤其是如同徒弟的伏黑，沒有聯絡自己關於生病的事，連打電話給硝子、等於間接聯絡自己也沒有。
五條意會到這番隱瞞的當下，內心原本為了幫惠慶生而高漲的情緒頓時像被潑了水般冷卻下來，同時還有股難言的氣憤。
但五條還是極力隱藏自己的情緒，一邊安撫著不安、緊張的津美紀，隨著緩緩的深呼吸、冷靜釐清了悶在胸口的那股怒氣其實並非是向著臥病在家的小學女孩。
看著津美紀一臉的愧疚感、以及對單獨在家的妹妹的擔憂，五條想了想，修改了自己心中原先計畫的生日禮物和流程；然後掛回最強咒術師一貫餘裕得意的笑容，五條帶著津美紀往迅速完成了慶生的準備，回到伏黑家的時間還比原先約定的晚餐時間還早。
在津美紀自告奮勇去泡茶的時候，五條去看了縮在棉被間睡著的伏黑。
他先確認了伏黑的體溫正常後，順勢幫她調整了睡姿、蓋好棉被，然後就這麼凝視起小女孩的睡顏。
跟清醒時總是少有表情、時常皺眉的面容相比，熟睡時的伏黑神情放鬆了許多，著實提醒了五條——伏黑還只是個剛上小學的孩子。而普通的小學女孩是不會被雙親拋棄、不會淪落到跟沒血緣的姊姊相依為命、不用學習咒術、不用跟咒靈戰鬥……
普通的小女孩不需要面對生死，也不用擔心被遺棄，所以總能笑得天真無邪、總能純真坦率地面對世界。
偏偏伏黑惠注定不能是個普通的孩子，而五條不僅將她徹底推離普通的家庭、更將她強硬拉進了非普通的咒術世界裡。
所以五條有什麼資格生伏黑的氣呢？他們相處未滿一年，他還不夠理解伏黑，伏黑也不夠理解五條；所以伏黑才不夠信任五條，才會生病了也選擇不聯絡。
還好，兩人只相處未滿一年。
所以，還有時間。
思索著，五條戳了戳伏黑的臉、弄醒了她；在一個問答間，看著皺起眉頭認真思考的小女孩，五條終究是舒緩了自己板著的臉，無奈一笑。
「問我怎麼還沒晚上就來了——不就是因為有個壽星請假不說，害我只好從學校找到家裡來，提前結束任務的驚喜時間都浪費啦——」
聽到五條毫無怒意、音調輕鬆的抱怨語氣，伏黑瞪大了眼，連忙開口：「我、那個、請假是……」
「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啊……沒、沒有……」伏黑小心地窺探五條的表情。「今天起床就退燒了，我只是覺得還有點累才請假……」
「有睡飽了嗎？」
「嗯……睡飽了。」
「那就好。」五條揚起唇角、大手揉了揉伏黑一頭睡翹了的柔軟短髮。
「睡醒了就來慶生吧！」
於是幾分鐘後，五條和姊妹倆圍著擺得滿滿的矮桌開始唱起生日快樂歌。
外帶的豪華壽司、雙層的抹茶水果蛋糕、淋上白巧克力的泡芙塔、桌面擺不下而放到一旁地上的橘子堆，似乎是這張矮桌擺上最多食物的一次。
「惠，生日快樂！來！」
明明是伏黑的生日，五條卻比自己生日時還興奮、燦笑著將禮物放到伏黑伸出的雙手掌心上——
一台新的折疊手機。就連伏黑也知道這是最新的款式、而且價格很貴，並不是小學生負擔的起、適合帶在身上的高級電子產品。就連機器本身的重量也超出了小孩子的預期，讓伏黑驚訝地差點沒接穩、連忙緊抓在掌中。
「五條先生，這是？——」
「惠知道嗎？這是手機喔，不用被電話線卡住，不管在家裡還是外面隨時都可以打電話。」
「我知道手機是什麼，我是問……」伏黑捧著機器的手有點顫抖。「為什麼要給我這麼貴重的……」
「為了讓惠隨時可以聯絡到我。」
五條回答，一手扶起女孩捧住手機的雙手、另一手穩穩地包覆其上。
「只要有手機，不管是在學校或者放學路上，就算還沒到家、或是沒有公共電話也沒關係，馬上就可以打電話給我，這樣很方便吧？號碼是掛在我名下，所以不用擔心電話費的問題，有必要就打。」
五條說著，拿出自己使用一陣子的同款手機對伏黑示意。
「我身上都會帶著手機，所以隨時可以接電話……」
五條又握回伏黑小小的手，墨鏡後的翠藍瞳眸直直凝視著她。
「如果我臨時不能來，我一定會聯絡妳們；如果我突然有空想來，我也會打電話給妳。——」
男人的語氣是如此認真，讓伏黑只能愣愣聽著。
「這樣妳是不是比較安心？」
明明早就退燒了，伏黑卻覺得腦子裡湧出一股熱、從眼尾蔓延到整個臉頰都滾燙起來。於是她不敢眨眼，就怕視野因此模糊不清。
而男人成熟平穩的聲音仍慢慢地在耳邊響起。
「所以，如果妳們突然有事，一定要打電話給我。不管是生病、受傷、作業不會寫或者電燈泡壞掉都可以。」
伏黑聽著是突然覺得想笑的，微顫的唇角卻難以抑止地朝下彎折。
「因為我會擔心啊——畢竟惠現在是我重要的徒弟，而且我還算是妳們的監護人，我有責任的……要是被鄰居或老師誤會我會很困擾……」
因為自己只是小學低年級的小孩子，還沒學到此時可以使用的詞語嗎？
伏黑很難說清此時心裡的感受。
只知道應該不是因為發燒吧——她感覺身體很暖、胸口很暖、眼睛也泛熱，雖然並不難過、卻覺得很想哭。
但這是伏黑有記憶以來最快樂的生日。她收到了很棒的生日禮物。津美紀也笑得很開心。最重要的是，五條是這麼期待、這麼用心幫伏黑準備了這一切。
所以伏黑無論如何都不能哭。
所以她慎重地將手機抱在胸口、低垂著頭試圖遮掩自己不穩的表情，小心咬住下唇忍耐著顫抖的聲音。
「謝謝……五條先生……」
伏黑慢慢小聲說著、深深吸了口氣，直到唇角終於能順利地上揚、這才抬頭與男人對視。
「真的，很謝謝你。」
伏黑努力擠出的微笑讓五條雙眸微瞪，然後略顯無奈地輕嘆而笑。
「惠，生日快樂。」他的大手又在伏黑頭上揉了揉。
「我們快點開動吧！津美紀也久等了，是不是很餓啊？啊，我先來切蛋糕……」
「哇謝謝五條先生！我第一次看到雙層的蛋糕！……」
「第一次嗎？好說好說，親切的五條先生之後再買三層、四層的蛋糕給妳們吃！還有千層蛋糕也一定要吃看看！」
「千層？惠，聽到了嗎，竟然有千層的蛋糕！我們房子的天花板夠高嗎……」
「津美紀，我覺得五條先生說的千層蛋糕應該不是會頂到天花板的尺寸……」
冬天裡溫暖的小客廳，滿到似乎吃不完的食物、有意義或無意義的聊天內容、不時響起的吵鬧笑聲……
身為被冷落拋棄過的孩子，伏黑惠本來對生日完全沒有期待的。
但因為男人的話語和眼前溫暖的光景，她不禁開始想像下一個生日。
這份名為「期待」的情感，她現在還覺得陌生，但想必遲早會越來越熟悉吧！
後來五條趁著離開時，讓伏黑學著操作手機在他到家前保持通話。
兩人就這麼一路閒聊著晚上的慶生、白天的任務、身體不舒服的狀況、前幾天戰鬥的檢討和指點……一直到五條終於進屋、伏黑的新手機也幾乎沒電為止。
第一次隔著手機話筒聽到的五條聲音，對伏黑來說既熟悉、又有點陌生。
而且只是一如往常的普通對話，卻就是讓伏黑小小的胸口感覺不時揪緊了一下。
很久很久的幾年以後、至少到了青春期之後，伏黑才會意識到……
當兩人互動時這種微微揪緊著心臟的感覺，人們有時會稱之為——
「怦然心動」。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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